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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人生

2025年03月31日 00:03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字体:↑大 ↓小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5年03月31日 00:03

  記得我曾經寫過一首我自以為詩的文字,至於那短短分行的方塊字能不能叫做詩,我不甚了了。

  找遍我在上世紀八十八年四月,已故詩人云鶴兄為我出版的詩集《四十季度》,封面是我的好朋友兼“公巴列”,詩人曉陽兄設計,詩集的裝潢與設計沒得說的一個字:好。可惜裏面的詩,就不怎樣了,有時我自己都懷疑那一頁頁的分行方塊字,真的能夠叫詩。在《四十季度》裡找不到,又再自費出版的第二部詩集《我是蒲公英》裡還是沒找著。

  最後在一九六四年的創作剪報集第一部裡找到了我剪存的,見報後記載詳細日期,那是發表在上世紀一九六六年九月裡的某一天,由當時的《大中華日報》中的《長城副刊》發表的。

  《人生》外二首,那跟《人生》一起見報的是《埋葬了憂鬱》與《致蒲公英》。

  其實就算沒找著那首登在報上的小詩,我也能背出來。

  《人生》

  在那花開花落的流光裏,

  你唏噓那……

  曇花一現的人生,

  剛出世的嬰兒,已望見遠遠的墳塋。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時光底洪流裏,

  生命像燃著的紅燭……

  人生只不過是場多餘的夢。

  這首歪詩,發表日期與創作日期都沒記清楚,簡單的寫“五十五年九月於海雁文藝社”。

  五十五年是中華民國五十五年,也就是公元一九六六年,在那年代,寫日期大都寫民國幾年,少用公元的。那時我才十八歲。

  至於這首叫《人生》的我叫它做詩的分行方塊字,是不是真的就是一首詩,我不甚了了,也只能勉強把它叫做詩了。

  我的一生,已過去了五分之四了,八旬老翁,耋耄之徒,也可以說是風中殘燭,什麼時候一陣大風吹來,那風中殘燭將嘎然而止。

  回想起我的一生,有歡笑也有悲歌。我不善交友,雖然認識了不少朋友,到老來,還是我與老伴相依為命,很少參加朋友飯局,除了菲律濱華文作家協會,千島詩社以及本家,宗親會與同鄉會等,其他的團體我都沒興趣。

  回想起年青時,我曾一度窮途潦倒,與老伴牛衣對泣,總算養大了五個兒女,也有了十個孫兒女,

  再過幾個月,將由十個內外孫兒女,一口氣同日增加三個小外孫,根據醫生診斷,那三個小外孫是二男一女。

  我在窮途潦倒與妻牛衣對泣,又胼手胝足與老伴拚搏,如今也能衣食無憂了。孩子長大了,成了家,我們老兩口每天逛商場,蹭免費空調,二杯咖啡,坐幾個小時,有好電影看一場,一日又一日的,過得比風吹過還快。

  這就是我的一生了。

  2025年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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