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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民:談談烏克蘭問題

2025年02月28日 00:43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字体:↑大 ↓小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5年02月28日 00:43

  特朗普上台之後,美國對烏克蘭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這一轉變,簡單點說,就是從支持烏克蘭對抗俄羅斯,一變而為與俄羅斯聯手宰制烏克蘭。

  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是:2月24日,當聯合國大會就烏克蘭和部分歐洲國家提出的涉烏克蘭問題的決議——該決議要求俄羅斯“立即、徹底、無條件地”從烏克蘭領土撤出所有軍隊——進行表決時,美國和俄羅斯共同投了反對票,中國則投了棄權票。

  客觀地說,美國立場的變化對中國是有利的。

  一是,戰爭爆發三年來,西方以所謂中國“暗挺”俄羅斯為由對中國施加的壓力將大為減輕,甚至煙消雲散;

  二是,由於地緣政治的關係,美國和歐洲在是否支持烏克蘭的問題上無法調和,同時,美國毫不猶豫地拋棄烏克蘭,背棄對歐洲的承諾,也會使歐洲各國不寒而慄,美國將失去在西方的領導地位,統一的“西方陣營”也將土崩瓦解。這對中國,無疑相當有利。

  至於一些人擔心(或假裝擔心)俄羅斯會轉投美國懷抱,則純屬多餘。

  美國對烏克蘭和歐洲如此耍流氓,俄羅斯洞若觀火,難道不顧慮有一天美國會同樣對待俄羅斯嗎?此其一。

  其二,俄羅斯戰略進取的方向,仍然在歐洲。烏克蘭戰爭的結束,並不是俄羅斯與歐洲麻煩的結束,而是開始。而中國的戰略方向,顯然在東南。中俄“背靠背”是一種最安全、最舒適的態勢,為什麼要改變呢?

  其三,中俄力量對比早已逆轉,俄羅斯如果背刺中國,則中國反制的力度,對俄羅斯而言,將是一種不能承受之重。這一點,是中俄關係最根本的保證。

  不過,看到美俄兩個核大國,如此對待弱小的烏克蘭,不能不令中國人聯想起中國在二十世紀曾經遭遇的苦難歷史。比如,1905年日俄戰爭後,日俄兩個帝國主義國家,完全無視中國利益,瓜分了他們在中國東北的勢力範圍。

  再比如,在1945年的雅爾塔會議上,美蘇聯手背刺戰時盟友中國,企圖將中國完全鎖定在分裂與半殖民地狀態,所幸毛主席領導的中國革命迅速勝利,並很快又取得了抗美援朝的勝利,才使中國擺脫了雅爾塔協定的束縛,獲得了統一和完全獨立。

  烏克蘭陷入目前這種悲慘的境地,固然與烏克蘭精英統治集團愚而好自用,犯了一系列戰略錯誤有關,但這是不是就應該成為它被大國肆意蹂躪,瓜分豆剖,吃干抹淨的理由呢?

  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論告訴我們:一切事物都處於不斷的發展變化之中,當事物內部的矛盾主要方面發生了變化,即出現質變時,我們對待事物的態度與政策也應該發生變化。

  我認為,對俄烏關係、俄烏戰爭的性質,應該根據實際情況的變化,不斷做出新的判斷。

  2003年烏克蘭橙色革命後,烏克蘭當局不顧俄羅斯的安全顧慮,向西方一邊倒,一味要求加入北約,並縱容納粹分子迫害烏東俄語區居民,觸發克里米亞危機,顯然應該對俄烏關係惡化負主要責任。

  2022年,俄羅斯軍事上先發制人,發起特別軍事行動,應該對俄烏戰爭負直接責任。考慮到俄烏之間長達300多年的密切聯繫以及同為蘇聯一部分的歷史,這個階段的俄烏戰爭,應該定性為蘇聯內戰。

  但是,在國際法範疇和聯合國框架內,烏克蘭畢竟已經是一個主權國家。所以,當俄軍完全控制了烏東俄語區(現在還沒有達到這種程度),戰爭開始向西部烏語區發展時,烏克蘭戰爭就漸漸具有了保家衛國性質。

  到了今天,當美俄兩個核大國開始聯手宰制烏克蘭,瓜分其領土、分割其資源、踐踏其主權時,烏克蘭的反抗就具有了毋庸置疑的正義性。

  這裡,順便說一下澤連斯基作為一個政治人物的命運。過去三年,澤連斯基看似經歷了驚濤駭浪,但其實是在美國與西方的庇護下扮演英雄的角色,這對於從演藝界進入政壇的澤連斯基來說,沒什麼難度。

  當下形勢,才是對澤連斯基真正的考驗:如果他敢於為烏克蘭的利益與尊嚴,對抗美國的霸權主義行徑,則哪怕最終失敗並且倒下,則在未來烏克蘭的歷史上,也不失為英雄。

  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已然在進行中。但變局的終曲,是回到十九世紀帝國主義肆意欺凌弱小國家、弱小民族的叢林世界嗎?希望不是,但很可能是。這取決於每個國家的選擇,尤其是大國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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