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藝:都是知名度惹的禍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5年02月23日 23:06
鄰居的家庭女佣因丈夫“養小三”,母子三人被拋棄了。為了生活,只得外出找工作,以養家活口。無論是中、菲、英文報刊上,我們都找不到絲毫相關的報導。
兩週前,在海峽彼岸的“寶島”,有一位曹姓的“殷商巨賈”(在菲華稱“大班”鬧“婚外情”,跟中國大陸籍的“小三”的“親蜜照”被一位電視台的“名嘴”給披露了,在輿論上立即掀起“千層浪”,歷經半月仍餘波盪漾,大有“不見勝負,勢不罷休”的態勢。
同樣的“婚外情”,為甚麼其境遇是如此的不同,猶如“天淵之別”呢?
明眼的人不難看出,完全是“知名度”惹的禍!
常言道:“人怕出名,豬怕肥”。人,一旦出名了,就會引起大眾的注目。于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老子語)。
人,想出名;方法眾多,因人而異。眾所周知:影星,想出名,有些人就得遵循“潛規則”,就得犧牲“色相”,就得不斷炮制“緋聞”。而政治人物,就得不斷“上鏡”,發表一些具爭論性的言論,俗稱“搏版位”。
在“搏版位”方面,“官”與“商”的最大差異是,“官”有“公職”在身,一旦涉及私事,不得不遮遮隱隱,害怕“丟官”,然而,“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商人,天生以“利”為先,干點“唯利是圖”的事,只要不傷天害理,不違法亂紀,是沒有人會“誹議”的;而有了錢財,富人尋求“隨心所欲”——想“樂善不倦,從善如流”或“食飽思淫慾”,都是“他家的事”,後果自負。
今回,“寶島”曹姓巨賈鬧緋聞,掀起大波,引起大眾評論,主要的原因:並不是“老牛吃嫩草”的問題。(女方已成年,且倆相情願),而是曹姓巨賈涉及政治——搞“抗中保台”和“議會大罷免”,做人一貫猶如“變色龍”。
既然成了“公眾人物”,大眾就有評論的自由。
平心而論,慾念是一切動物的天性,目的是衍殖後代。人,也是動物,只不過自譽謂“萬物之靈”。凡動物,生長到一定程度,除了生理發生缺陷外,就會“發春”,雌雄互相勾引,乃至“交配”。作為“萬物之靈”的人類,認為“苟合”是不對的,主張“一夫一妻制”,這是受到“道德”和“法制”的束縛。事實上,君不聞:老人家道何謂“丈夫”?“蚊帳”(或一丈)之內是丈夫,超出此范圍,男、女雙方誰也看不住誰。否則,世間哪來那麼多的愛情悲劇?
在情慾觀念的轉變過程中,文人的表現是一變再變的。先是把女性比喻作花,捧上天。譬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詩經‧衛風。碩人》)。“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唐‧杜甫《麗人行》)。“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漢‧李延平《歌一首》)。“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宋玉,《登徒子好色賦》)。清代的曹雪芹先生在其宏著《紅樓夢》中,更是濃墨重筆地描繪:“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越顯得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若笑;天然一段風韵,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第一個肌膚微豐,身材合中,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第二個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兒臉,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
于是,佳人配才子。文人的風流韵事逐漸充塞於文史及詩集。真可謂:“江山代有人材出”。
古代的文人,縱情聲色,尋歡作樂,浪漫輕靡,頽癈放任。譬如:杜牧先生“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阮籍先生“醒時少,醉日多”;事例不勝枚舉。
可是,除了豪門子弟之外,一般的文人還是“囊空恐羞澀,留得一錢看。”(唐‧杜甫《空囊》)。傳說:有一位阮孚先生持一錢皂囊游會稽,客問囊中何物?答:“但有一錢看囊,恐其羞澀。”(王嗣奭《杜臆》)。
文人一旦囊空如洗,連明代“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伯虎(寅)先生也不得不深深一嘆:“秋來紈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傷?請把世情詳細看,大家誰不逐炎涼。”(明‧唐寅《題秋風紈扇圖》)。
結果呢?“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在文人的筆下,財、色變成“禍害”:“堆金積玉,是棺材內帶不去的,瓦礫泥沙;貫朽粟紅,是皮囊內裝不盡的臭污糞土;高堂廣廈,玉宇瓊樓,是墳山上起不得的享堂;錦衣繡祅,狐服貂裘,是骷髏上裹不了的財絮。”,“妖姬艷女,獻媚乙姘,看得破的,卻如交鋒陣,上將軍叱咤獻威風;朱唇皓齒,掩袖回眸,懂得來時,便是閻羅殿前鬼判,夜叉增惡態。羅袜一彎,金蓮三吋,是砌墳時破土的鍬鋤;枕上綢繆,被中恩愛,是五殿下油鍋中生活。”
文人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