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意: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

又近黃昏，漁舟唱晚，眾鳥歸林。昨晚沒做成的功課，現在可以開篇了。

古今多少事畢竟太紛繁，能夠作為笑談的究竟不是全部。像我這種沒見過多少世面的人，固然也有歡笑，也有啼笑皆非，也有淚下滂沱的。只不過是，往往是“笑中也有淚”罷了。

有生至今，我只當過夜校校長，難怪有的小學校長會侃侃地當我面說：“你不懂”。我最多也只當過全國最小的主任班主任，難怪有的在縣級政府部門的人，在要去過夜生活的時候也會當我的面說：“你不懂”。

他們真是我的知己，知道我有種種的不懂。有道是“不懂裝懂，永世飯桶”，我至少還有一個不懂那就是：他們真懂了嗎！？

有人也會當我的面說：“不知道你大學是怎麼考進去的”，這是他的真話，他真的不懂我這文革後首次恢復高考時我是怎麼考進去的，因為他們後來或許經歷的種種考試，與我經過的正裡八經的考試有本質的差別。他是混得好的人，與考得好的人有本質差別再正常不過了。井蛙語天與蜀犬吠日都有合理的成分， 不能求全責備喔。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曹操劉備能夠煮酒論英雄，劉備偏偏會把自己嚇得心驚肉跳；有人會“溫水煮青蛙”，把自己也煮出罪惡纍纍罄竹難書。咱們鄉下人卻會清水煮地瓜粥，自己動手吃個眉開眼笑的。這十八羅漢十八體我們也不太陌生呢。

國慶前的九月二十五日，我國的東風快遞，使命必達的洲際導彈在二十分鐘內飛天12000公里，準確無誤到達南太平洋，讓這個多處炮火紛飛的世界一下子靜了好多。這是不是繼續在宣告真理在炮彈的射程以內？美國為此還會笑著感謝我們預先告知他們，而其中有沒有哭笑不得的成分，我又多了一個不懂了！但我有疑問：一味靠武力才能立足的，能夠和諧全世界嗎？這又是我不懂的嘍。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飛天洲游導彈說遠了，還是把記憶拉向昨天吧。

昨天不知我怎的會與家母談到報名參軍的事。我對家母說，讓松真(她孫子)報名參軍去好嗎，她回答說不要。我說那讓銀輝(她的次子)報名參軍好嗎，她也回答不要。我就說那我報名參軍去好嗎，他說好。

我說為什麼讓他們報名參加您都不要，而我報名參軍您就要了呢？，她回答說，“因為你年紀比較大”！我說您是認為我年紀比較大參軍比較能勝任當好兵是嗎？她說是！

我又問她，那您的年紀比我的年紀大，讓您報名參軍您要不要？她說不要！我說為啥呢？她說“因為我是女的，他們不要”……

對話還沒有完，且寫到這裡就好了，因為這已經讓我想到閩南俗語“公媽疼大孫，父母愛小兒”了，也讓我為耄耋之年臥病在床的家母能有與我簡明快捷的對話感到欣慰和幸福！

當然，我不說大家也不知道。首先，過去年輕時我曾經感到舍弟比我小十歲也少吃些苦，要是讓我把工作讓給他做我回鄉務農我也發自心底樂意！其次， 我曾經在與兒子對話中說到這樣的話：不要以為你們年輕人才有銳氣，如果國家真的需要我上陣殺敵，我的銳氣不在你們年輕人之下！

也許家母與我對話中的內容，與我內在潛意識裡的深情產生默契而有共振現象，我對家母的慈訓毫無原怨尤之心，只有天意人心相通之神聖莊嚴的感覺。雖說自古忠孝難兩全，但我卻一直認為盡孝中有忠，盡忠中有孝，忠孝本可兩通！管好自己和家庭有孝更有忠 ，不給社會添累贅；奔赴國難作奉獻甚至犧牲是忠，但也含著孝！我會牢記慈訓，盡心盡力在為家為國中“孝當竭力，忠則用命”，不負自己的初心實踐理想！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又到要煮飯的時間了。大家晚上好！

2024年10月4日晚寫于福建南安金淘鎮後坑埔老街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