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美玉一家人認識說來很奇妙,十幾二十年前,那時一星期打三次羽毛球當運動。有天球友帶來個新人,個子高挑,漂亮樂觀善良,打羽毛球時她是滿場飛,咯咯的笑聲也是滿場飛,她就是美玉。混熟了才知曉她有一兒一女,巧的是與我兒女同校。
回家問當時讀小學的女兒,你認識小你一年級的小米嗎?認識,她是我好朋友的好朋友,她倆一起學跆拳道,課間休息或放學時,我們常常玩在一起。問:她個子很高嗎?女兒答:“是,她個子很高。有天她哥哥來找他,個子更高;再有一天,她媽媽來接她,哇!她媽媽好高噢;再後來有一天,見到她爸爸來接她,哇!她爸爸好高好高噢。”女兒的手勢已比到天上去了。當時被小不點女兒可愛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把小女兒有趣的話,轉給美玉聽,她笑哈哈地說:是啊!我們一家人個子都很高。
後來美玉也帶丈夫和我們一起打球,他高頭大馬,聲音洪亮,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們免費的教練,在場裏打球,他最常提醒而我又記牢的一句話就是:球拍要舉起。意思就是每次接完球,球拍不可放下,需舉著才能及時接下一個球。
後來有天到菲律濱最北部的海邊度假,從地圖上看那是位於菲律濱最北的一個點。當時要坐十幾個小時的車程,記得經過有些偏遠的路段,很是窮鄉僻壤,要駕駛很長的一段路才能見到一間簡陋的茅屋。到那麽遠的地方,意料之外,度假村卻相當的令人滿意,每一個入住的家庭,都擁有自己一棟獨立的小庭院,關上院子的門,就是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天地。前庭有花草笑迎,後院有露天泡水按摩池,一個很有隱私的度假屋。
當夜幕降臨時,我們這邊的度假村靜悄悄地,“人人躲進小院成一統”,而與度假村一墻之隔是釣魚會所,那幾天正在舉行釣魚比賽。當晚要頒獎,隔著籬笆可以見到那邊是燈火通明、人聲沸揚,想看熱鬧的我就走到沙灘,繞過籬笆再走到隔壁,想看看當晚誰贏得頭獎。
當我走在會所前的綠茵草坪時,望見三個男人正在聊天,雖然他們講的是閩南話,但來到菲律濱最北邊,自認肯定沒認識的人,也沒停步,也沒瞄一眼,就自顧自地從他們身邊走過。突然從身後傳來叫我的聲音,訝異於怎會有人認識我?一回頭,哈!原來是美玉的丈夫,這也太巧了,在菲律濱的邊疆巧遇他,真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高興的大叫。
他也急急地問,你怎麽會來這裏?我指向隔壁的度假村說丈夫來釣魚,我來度假。喔!原來他認識我家戶長,他們是釣友,只是他是剛加入不久的新釣友。記得當時立刻給美玉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倆人的高興勁就甭提了。她說正擔心丈夫去到那麽遠的地方,得知我們同在,她說那就放心了。
今年六月份,打完了兩針疫苗,人人都蠢蠢欲動想出去溜達。在家常聽到兩位釣友聊電話聊的很带劲,計劃著要去那個海邊釣魚。我向美玉投訴,怎麼兩個男的比我們兩個女還要好,他們常聊電話,而我們俩反而是各忙各的,君子相交淡如水,只是在心裏静静地記掛著彼此。
最得意的是,因疫情大家都不相聚,美玉生日會給我送來一份餐館特定的美食;而他丈夫生日,也會給我家戶長送來一份,這樣一來,我們一家人成了最有口福的一家人。更巧的是,美玉的女兒當醫生,我家女兒也是醫生;現在她兒子到紐約讀研究生,而我小兒子也在紐約。常琢磨著與美玉一家人不知前世今生有啥好深緣,才會家人以各自不同的渠道,分别與這一家人結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