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那場引起全世界關注的“八•二三”炮戰已經過去63年,當時,我是金門對面晉江安海鎮養正小學的一名三年級學生,親身體驗到海峽兩岸的戰事。
安海那時雖不算前線,但離圍頭等前線很近,在教室裡,我們經常聽到遠方傳來的沉悶炮聲。前幾年我到圍頭,參觀圍頭小學校史館,想起那時一件與圍頭小學有關的事。那是炮戰開始後,學校組織我們給圍頭小學的學生寫慰問信,按年段班級對班級。信的內容主要是向圍頭前線的同學學習。信由學校送至圍頭小學。不久,我們收到圍頭小學同學的回信,一人一封……半個多世紀過去了,這些信如還在,應該能進圍頭小學校史館!
那時,國民黨經常派遣武裝特務來沿海搔撓。我還記得,有一次學校組織我們去參加一個報告會,是一個被捉獲的國民黨武裝特務的現身說法。他是閩南人,說的是閩南話,除了講述他接受派遣從金門過來被捕經過外,還講金門國民黨軍如何士氣低落。印象很深的是他說,國民黨軍流傳著一句口頭禪:阿兵哥真艱苦,要睡無查某……
1961年,蔣介石妄圖反攻大陸。其時,海峽兩岸戰雲密佈,我已在安海養正中學上初中。養正中學旁邊就是通往泉州的公路,不時有一隊隊長途跋涉而來的解放軍在學校操場逗留。我們一些同學和解放軍交談,聽口音,他們都是北方口音,是調來備戰的。那時,國民黨飛機經常飛竄大陸,我們經常進行防空演習,在聽到防空警報聲後,老師組織我們從教室跑進防空洞。也經常聽到炮聲,準確說是高射炮的炮聲,那是解放軍高射炮迎擊來犯的國民黨飛機,感覺離我們很近,因為炮聲震得教室的玻璃窗嘩嘩作響。我們也曾在操場上目睹敵我雙方的戰鬥機在空中格鬥。
記得那時大陸這邊還在討論應對“反攻大陸”的兩種方案,一種是拒敵於海岸,一種是放敵進來再包圍殲滅之。我們靠近前線,當然不希望放敵進來。只是,蔣介石的“反攻大陸”計劃最終成泡影。當戰事平息後,有一次學校組織我們春遊從東石乘船到石井,老師指著近在咫尺的一個海島對我們說:看,那就是敵占島──金門……
台海局勢在馬英九執政那些年得到緩和。我曾兩次到金門遊覽,甚至在登太武山時與正演習的金門守軍士兵擦肩而過,一群從台灣來的遊客還向我們詢問起在泉州的“根”。在金門,直至到台灣旅遊,我們都無感受到敵意。台灣與大陸同根同源,特別是語言、習俗與閩南相同,讓我們感受到同胞之情。然而自從蔡英文執政以來,民進黨當局頑固堅持“台獨”立場,挑釁兩岸關係,造成台海局勢愈發緊張。如果民進黨當局一意孤行,只會給台灣同胞帶來深重災難。相信大多數台灣同胞也希望兩岸關係和平穩定,不希望兩岸兵戎相見。
(2021年8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