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發:謫仙李郎:於塵世跌宕中傲立的詩魂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5年01月24日 01:35
於唐詩的浩瀚世界中徜徉,似在輝煌藝術殿堂穿梭。“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此句如洪鐘大呂,氣勢破霄,直擊靈魂,這是李郎之語。謫仙李郎如強光,在大唐盛世天空劃過絢爛痕跡。
李郎生於令人神往的大唐盛世,家境富足,仿若被命運溫柔以待,自幼便展現出非凡天資。他對劍術與文學的熱愛近乎癡狂,劍術之精湛可與裴旻比肩,文學成就更是達到了令世人仰望的高度,與杜甫並稱“李杜”,宛如大唐文學蒼穹中交相輝映的雙子星。
他生性豪爽,交友廣泛,與孟浩然更是情同手足。二人常相聚切磋詩藝,互訴心中所想,情誼真摯而深厚。李白對孟浩然的才情與品德欽佩不已,一句“吾愛孟夫子,風流天下聞”,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他對摯友的由衷欣賞,二人的友誼在詩壇傳為佳話,為後人津津樂道。
年少之時,李郎心懷壯志,那股豪邁之氣如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燒。他背上行囊,如一隻渴望自由與遠方的飛鳥,毅然踏上旅途,向著廣闊天地展翅而去,滿心期待在仕途上創造輝煌,一展宏圖。
命運風雲變幻,他的仕途荊棘密佈。供奉翰林時,本以為能施展才情,卻成宮廷娛樂賦詩之人。金碧輝煌的宮廷是禁錮靈魂的牢籠。他寫下“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酒中更多是無奈。他不甘粉飾太平,決然離去,縱情山川。在敬亭山吟出“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仕途失意的狂風未能吹滅他理想的燭光。
人生之路坎坷,杜甫為他憂心“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他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回應。希望之光如燈塔閃爍,自由與豪情是他困境翱翔的雙翼。即便流放夜郎,艱險重重,他仍樂觀豁達,“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詩句中既有超脫苦難之意,又有對未來的憧憬,如破曉之光照亮征途。
世人指責他不懂為官之道、隨性不羈。若他稍作妥協,榮華富貴、仕途順暢唾手可得,但他如高嶺之花,堅守自我,不為功名利祿所動。研讀《將進酒》可知他為何選荊棘之路,“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高潔品性如清泉滋養他高貴靈魂。
命運雖不公,但在文學蒼穹下,他是璀璨巨星。樂府詩、歌行體如夜空耀眼星辰,藝術價值極高。他筆下“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盡顯自然雄偉;“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觸動遊子思鄉情;未上戰場卻寫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豪邁。賀知章讚他“謫仙”,當之無愧。
暮年,因才名有報國契機,安史之亂中,他投身永王李璘幕府,雖獲罪卻無悔。他是謫仙李郎,塵世喧囂中堅守本心。他如大鵬振翅飛向自由天空,狂風烏雲無阻;如美酒留香歲月長河。面對磨難挫折,他高昂頭顱,懷揣驕傲,以豪邁姿態飛向自由理想彼岸。
李白一生波瀾壯闊,跌宕起伏錘煉其詩魂。在塵世驚濤駭浪裡,他如不朽燈塔傲然屹立。他的詩魂之光穿越千年,閃耀於歷史天空,是大唐盛世最璀璨標記,照亮後世文學與精神征途,指引心靈歸處。他的傳奇是靈魂之歌、精神瑰寶,激勵無數後來者追尋自由、堅守理想、捍衛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