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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永懷:天心靜園伴居士

2025年01月17日 23:03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字体:↑大 ↓小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5年01月17日 23:03

  午後的平水廟顯得幾分靜謐,幾座古大厝依然飛簷翹脊。只見一圍牆的大門上書“靜園”兩字,大門內的米蘭樹足有兩米多高,庭院很大,種樹植花,高大的喬木枯木逢春,素馨花含香凝露,山茶花含苞欲放,紫色的玫瑰盛開怒放,當年的石臼也成擺設。園中的“輔佐樓”為兩層磚石結構,二樓大廳裡先輩的遺像立于正面,兩側的字幅是陳伯輔七十大壽時,泉郡鄉賢送的詩文,由進士吳桂生撰,清末“拔貢”黃毓清書。長案桌上擺著香爐燭台,大廳是祭祀先祖的地方。書房裡珍藏著原國家佛教協會主席趙樸初,寫給珍珍居士的毛筆字條幅,余險峰送的“蘭竹圖”,教育世家牌匾。書櫃裡陳放著《弘一大師全集》,及有關大師的文史資料。角落裡,先輩從南洋帶來的大木箱佈滿灰塵,看來已久無人問津了。

  陳珍珍1920年出生,祖父陳伯輔南渡新加坡,文才出眾,被譽為僑界的“一枝筆”,父親陳仲佐早年在東南亞一帶謀生,樓名就是用長輩的名字拼湊而成。 珍珍中學時代就讀于培英女校、集美學校、昭昧國專。培英女校為教會學堂,她很想在《聖經》裡尋找人生的答案,但處于抗戰期間,過著流亡的生活,迷茫的世界,殘酷的現實,可是讀遍《新舊約全書》,感覺越讀越糊塗,正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有一次在承天寺聽弘一大師講《華嚴經普賢行願品》,大師的演講打開了她的心扉,在永春蓬山普濟寺拜謁大師,聽過講經後她說:“真使我如渡迷津而登覺岸,解決了我迷惘已久的宇宙人生問題。也許是宿世與弘公結下勝緣,此後我便棄耶皈佛,從而決定了我一生的前途和命運。”據《晉江市志。宗教志》載:“有些知識界女青年,受佛化運動影響,皈依佛教,成為女界中新一代的佛教居士。如陳珍珍居士,出生書香門第....。.”

  畢業後在培英女校工作,看到社會上無數貧困孩子,沒有機會上學,非常痛心,便放棄教會優厚的待遇,到開元慈兒院任教,慈兒院收留孤寡及流浪兒童,對他們進行思想、文化教育,培養成社會有用的人材。

  出自于對弘一大師的敬仰,每天早晨必在大師遺像前,虔求老人賜給智慧和力量,拜性願長老為師傅,法名觀妙,正式皈依佛門。佛學苑是專門培養、提高僧尼的佛學修養和文化素質的特殊學校,菲律賓性願法師將廈門的覺華佛學苑內遷泉州銅佛寺,聘請陳珍珍主持苑務,後覺發佛學苑遷到南安縣石井揚子山,陳珍珍放棄家中優越的條件,到山地帶領學生半耕半讀,開荒種田,有時只能吃地瓜渣和豆渣,一直生活到文革,佛學院被迫停辦。弘一法師是位曠世奇才,但還沒有一本全面介紹大師的書籍,她倡議整理出版《弘一大師全集》,三次遠涉南洋籌集資金。弘一法師影響深遠,進展比較順利,在短短幾個月間,便完成任務。“寂滅香光逝水流,塵封遺墨幾春秋!”

  《弘一大師全集》收集了大師平生走過之地的資料,不惜重金向私人購買大師書札、手稿真跡,連當年參加科舉試卷手跡也收集到,珍珍獻出五十餘幅大師的照片,包括書法、金石、繪畫、劇照及青年時代照片。她親自擔任編委會副主任,在編委會的努力下,《弘一大師全集》共十冊終于問世了,全集達712.6萬字,為中國佛教文化,增添了一個珍貴的資料。

  她認為佛門應該培養出高素質的人才,他的建議得到海外佛教界的認同,同心協力著手創辦泉州佛學苑,經費由新加坡華僑籌集。在政府有關部門的支持下,經省宗教局批准,1987年秋,時任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圓拙法師、泉州市佛教協會會長妙蓮法師與珍珍居士一起選擇建苑地點,先借市北金粟寺為暫時校舍,將破爛的寺院簡單修葺一下,購買一些課桌椅和舊雙層木床,聘幾位中學退休教師,因陋就簡開學了,香港元果法師聞汛後,捐資助學,珍珍在新加坡作佛學講座,數百聽眾贈送紅包,她堅決不接受,妙燈長老建議和他們的捐款一起作為佛學苑的經費。

  佛學苑面向全國招生,功課有佛教的經、律、論和中國佛教主要宗派的經典常識,兼學語文、政治、英語、音樂、書法、中國古代史、中國佛教史,佛教史,中醫基礎理論和針灸。佛學苑學制為兩年,招收對像為佛教界的比丘尼,沙彌尼、梵行清信女(帶發出家女青年)。在學期間,學員的住宿、膳食、生活費由學苑負責。她從教四十年,是泉州教育界唯一沒有退休金的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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