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從聖誕節想到的

　　今年的聖誕節，真奇怪，天氣有點反常。往常每年的聖誕節前後都是艷陽高照，今年老天爺陰著個臉，從聖誕節前夕就沒見過老天爺高興一回，總是陰著個臉，給世人看。

　　為了證實我的記憶沒錯，特地翻開了幾年來的日記，真的是年年都天晴氣朗，艷陽高照。

　　我在這千島之國已居住了六十幾年，對這裡的氣候瞭如指掌，什麼時候大概會下雨，什麼時候放晴，都記得很清楚。如今，天氣再也跟往前不一樣了，都亂了套了。

　　小時候新學期開學，大都在六、七月份，記得有時開學第一天正逢風雨交加，有關方面宣佈推遲一天，現在的氣候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

　　年青時，聖誕節期間，在空地上建了不少遊樂場，也叫嘉年華會，那些供兒童玩的都不是固定的建設物，可以拆下從一個地方搬到別的地方去。還有不少走江湖的人們，也賣起了藝。

　　再把記憶之窗拉開更大一些，我十幾歲在千島之國的南端那交織著半月與星星回族旗幟，與十字飛揚的基督徒的地方，兩大民族和睦相處，每年的聖誕期間，氣氛非常濃郁。一直到老馬時代，老馬為了製造國內緊張氣氛，才能運用國家緊急措施，暫停總統選舉，發動收回以前叫北婆羅洲，現在叫沙巴的地方，與大馬對峙火藥味頗為濃厚，於是大馬當局鼓動蘇祿回民脫離菲律濱成立回族自治國，疆域囊括差不多整個岷蘭佬地區，後來不了了之，兩國又相安無事了。其實，國與國的領土糾紛，都要靠實力說話，兩國交烽，槍聲一嚮，要結束可不是這麼容易的。還好，菲馬二國都能理性控制，最後相安無事。

　　北婆羅洲有不少菲律濱人無任何證件，就在那里打黑工，大馬當局也在沙巴的一個地方安置了那些黑市人口。我有二個叔叔都在沙巴，以前四叔五叔健在，我常常去那里住幾天，他們的工廠僱用了些無證菲律濱工人，我曾與他們交談過，有些還是基督徒，不過回民還是佔了很大比例。沙巴這地方，菲律濱人進進出出很難控制，可以在沙巴工作，三、二個月再回蘇祿，只要乘小汽艇就可以來去自由的。

　　話又拖回有關聖誕些事兒。記得小時候住在南方那花的城市，每逢聖誕期間，學校總要組織報佳音，初中與高中生組成了好幾隊，分區域，向整個花的城市華僑家庭都上門唱聖誕歌曲報佳音，報完佳音，總會收到一個紅包。有一年，在報佳音隊裡我任財務，那年我們就收了一、二萬元，在上世紀六十年代，一、二萬元的概念是個不小的數目，那時最低工資每天才三元半到四元，一袋四十公斤的白鹽才值三元多，看一場二部片子的電影兒童才二毛錢，大人四毛錢。

　　每年所有報佳音的收入都用來做學校的經費，華僑是當地商會支持的。學校經費都是全市華僑商家慷慨解囊支持的。校董也是商會董事推舉出來的。

　　從聖誕節聯想到小時的一些事情，人總是忘不了小時的二、三事。

　　2024年12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