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少霖：認識「禿髮兄」

　　他沒有禿髮，但他自號禿髮，或許是因為他經常用腦的原因。他曾自嘲說，自己早晚會禿髮的。——凡事先做好最壞的準備，這是他的一個特點。

　　禿髮兄前些年加入了福建省作協，他年齡比我小。在文學圈裡一般稱兄，似乎是習慣與尊稱，與年齡無關。不過，我更覺得他比我有本事，所以稱他兄，我心甘情願。

　　他文筆比我好，看他文章，總感覺他常別出心裁，我寫不出他那樣的文章，所以對他有些佩服。政府公文、領導發言稿、對泉州各行各業的認知與理解，對社會時事別緻的觀察角度，對其中重點與演變的分析，同樣是他的強項，是他擅長的領域。

　　他每天面對文字，文字是他工作的最主要內容。他長期從事宣傳工作，每天接觸大量政府文件，於是他對公文的內容，對一些專用的文字特別敏感，遠比常人有更多更深理解與領悟。

　　無意中聽到朋友口中關於禿髮兄的“流言”，似乎和我認識的禿髮兄的形象很吻合。我腦海裡，禿髮兄的形象是：文質彬彬，不時露出喜人微笑，和普通朋友一起常談笑風生，和領導一起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對朋友的事，顯得仗義，真誠待人，熱衷行善。

　　不過，真正有才華的人總容易引起他人妒忌。一個人越有才，一些人就越看不慣他。世俗社會，大多如此。如果沒有領導特意栽培，許多才子也就只能在基層呆著，一呆數十年，比比皆是。禿髮兄一點都不圓滑，他不是很世故的人，他只是深入文字與各種思想中的文字工作者。

　　印象中，禿髮兄有時也比較不懂得變通，他很不願意欠他人人情。不像我，我哥們對我說：兄弟，你拿著。我就拿了，不和兄弟客氣。有時，我想送禿髮兄一些書籍，一點都不貴重，他都不願意接受。

　　我個人感覺，他的文章有一些是公文與文學的結合，顯得比較有高度，比較另類。有一些則是很出其不意的雜文。他年齡不大，由此卻早有了幾分老練與內在滄桑。他總是喜歡做好事，對南安的好事，對文藝事業的好事。他常為文學愛好者出謀獻策。我在想，他的思想一直在飛翔，在跳躍，但他的肉體卻被束縛在各種世俗中。

　　有人說“吃飯，是為了身體。喝酒，是為了靈魂。”在我和禿髮兄的接觸過程中，我感覺，他重吃，也重喝。他很少喝酒，更喜喝茶。食物方面，他似乎沒有刻意去追求，但更注重停留與品嚐。有人說，喝酒是學仙，喝茶是學佛。那麼他大部分時候在學佛，小部分時，或內心深處，是在學仙，因而他有著與常人不同的別具一格，有一些出意不意，有點小“瘋”，但更多的是端重。

　　想說他悶騷吧。他外表與笑容又很陽光，很開朗；想說他豪爽吧。他喝酒過程總放不開，做事很小心謹慎。或許，他是一頭禿鷹，眼神很尖，性格有些孤僻，不合群，且很有實力。因而，有不少人對他仰慕，也有不少人對他又愛又妒忌。

　　他的思想已飛到很高的天空，但現實中的他正端端正正坐在辦公室裡寫著文章。寫著、寫著，他會開心，會有些小得意。這或許就是他自鳴得意的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