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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鶴籌:重燃革命火種者——深切悼念李清泳同志(上)

2022年06月29日 23:17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字体:↑大 ↓小

稿件来源:菲律賓商報

2022年06月29日 23:17

  鳴呼哀哉!黨的優秀幹部李清泳同志,1994年5月4日凌晨和我們永訣了。終年7歲,與孔子同庚歸天,亦屬古來稀之哀榮。

  我和李清泳同志結識相處以來,半個世有餘年了。他遺留給我難以忘懷的印象,就是一個好朋友,好同志,好黨員;同時,他也是一位英勇無畏的,重燃革命火種者。當今菲律濱群島最的一個島——棉蘭佬,巍巍乎,屹立著唯一的,一座愛國華僑義士的紀念豐碑。借用柳宗元的詩句:“朔風飄夜香,繁霜滋曉日。”來說,顯示著我炎黃子孫,像寒梅傲霜而堅貞不屈的高潔品質,可歌可泣的偉大民族氣節。這和李君等重燃革命火種者,是有著密切相關。

  盤中故人驚噩耗

  棉蘭佬島是菲律濱的新開發和移民地區。土著主要是摩洛族,是穆斯林聚居的地方,還處在部落的狀態,酋長是部落的頭人。珍珠港事件爆發後,日寇南侵,李清泳同志受到組織上的特派,從菲首都馬尼拉來到棉蘭佬島的,一個省古達描島的省會古島(COTABATO),發動群眾,組織抗日團體。在原有愛國進步團體的基礎上,一些商人、店員、工人、教師和學生們熱情踴躍地參加,創立了一個“拓荒團”。開進距離古島的一個小鎮於比(Upi)二十八公里,一座山林,叫做篳拉淵(PILAYAN巫語,盤子之意)。是一個原始森林參天,山巒環抱著的山峪。

  由於地面太潮濕,滋生著螞蟥,很是繁盛,如是赤腳,那就要掛著淋淋的血跡上山,同時,這裏也有一種惡性瘧疾為害。我曾染患過,幸而不死。林中富有獐麋和兇猛的野豬。隨著“拓荒團”進山的是一大批馬列主義的書籍,斧子,鋤頭,還有一枝短槍和一支鳥槍。鳥槍並不打鳥,是用來防衛和看護農作物,獵取野豬佐食。我曾受到學生軍訓,但槍法卻不高明。只有該死的野豬,才會難逃脫深夜中我的鳥槍下。因要開天闢地,披荊斬棘,把我這個文弱書生,也鍛煉得蠻粗壯的,像是魯智深一樣,也可以“撥樹”似地。雖然,我是不會撥樹的,堪差告慰還是很能砍樹。於此同時,我也是“先遣部隊”的一個成員,先行進山“臥薪嚐膽”。因山下出口處,被日寇封鎖住,失去外援的供應,土地又是很貧脊,缺乏細糧之故,於是,我們也就樂於歌唱團歌:“地瓜飯甜,珍珠菜(玉蜀黍)香。

  那時節,李清泳同志是“拓荒團”的一個領導成員。他年紀輕輕地,二十歲左右,很有給人一個“少年老成”的印象。這個中國成語的涵義,是兩面性的,或貶或褒,視其實際情況而各得其所。西諺也有此成語,更是有趣。即是:an old head on young shoulders(少年肩膀上一顆老頭)同樣是雙關語(puns)褒是稱讚其練達持重;貶則是批評其缺乏朝氣。以我對李同志的認識,是偏重於褒的方面。政治上成熟的遲早,倒不在乎年齡的多少。他較早接觸到進步思想,受到良好的影響。說他“老成”就在乎他躬親力行著真抓實幹與苦幹的表現,又能任勞任怨,言傳身教,帶頭激發群眾為“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拓荒圖強,造糧以求生存和發展。李同志其人確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每當他自我克勤鑽研馬列理論時,專心一志的程度,達到俗語所驚呼的“打響了三次的鳥槍,全不叫它翹翅”,是有那般地聚精會神,而全不受外來所干擾的境界。他真是求知慾望,如饑似渴啊!他時常歌唱革命歌曲,如:“到敵人後方去,把敵人趕出去”,“我們在太行山上”,和“延安頌”等等。他也酷愛寫作,曾編寫過一個街頭劇《同志》,邀約我和他同台演出。熱忱積極地從事抗日愛國宣傳工作,以及生龍活虎般地參與文娛活動。如此這般地生機勃勃,活躍著山中的艱辛歲月,掀起了一派沖天幹勁,團結抗日的堅強鬥志和熱鬧歡樂的氣氛。所以說,他確是一個摯誠能幹,可親可敬的好同志。

  為避免日寇南侵的禍害,而不甘做馴民的古島居民,先後遷入此山中的,計有五大戶,或5個單位,共約一百多人。其中一戶最先到山中落戶的,便是一名退役的美國老校官,偕同他的眷屬,一批10來人,菲(高山)的少數民族,在一起開拓生活。當地有名望的殷實僑商蔡金針一家暨他一夥的追隨者,以及一批中學校的教職員工,繼之,也到山中落戶。又有一批數人,由許洵志同志率領的青壯華僑,從納印(DAVAO)長途跋涉,翻山越嶺,先是投奔在蔡金針的門下,嗣後和“拓荒團”合併。當“拓荒團”遷進篳拉淵後,便從進駐古島的日寇那裏,傳來恫嚇的叫囂,說什麼:“山中有共產黨在活動!”炮製輿論,用以誘騙深居山中的群眾,下山受降。但是不得其逞,愛國僑胞們巍然不動,不受恫嚇和誘騙,持續奮發地為愛國而生存的耕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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