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亦萍,是在十幾年前的《世界日報》,那時,我邊帶娃,邊打理自家的工廠,蠟燭兩頭燒,忙裡偷閒的放鬆的時刻就是看華文報紙。有一天,看到了一個叫著“海角星語”專欄橫空出世,作者叫亦萍,喜歡讀她的文章,因為看她的文字,覺得非常輕鬆。
四年前,我從納卯轉戰馬尼拉,重入職場。在慈濟的靜思堂經好朋友海茵介紹見到亦萍本尊,原來她倆是好姐妹。因緣際會,我與亦萍雖然見習與培訓的同一組,但是每個月除了上課,下課之後也從來沒有過深入交談。或許內心中以為她是作家,我是俗人,不敢高攀。而我直到今年才知道每次上課後,我總是面無笑容,給人以一副高高在上,拒人與千里之外的感覺。
經過見習與培訓,同屆的學員們都受證了,只有我還留下來繼續參加新一輪的志工培訓,某一天,有個姓林的師兄把我當成“作家亦萍”,我口頭上說“不是”,內心卻是“暗爽”,我也好像有文化人的“氣質”了。
2019年,我皈依了證嚴上人,上人賜我的法號中,有一個“蘋”字,雖然此“蘋”非彼“萍”,但終是“ping”,或許這就是我們冥冥之中的緣分吧。
我一直相信人與人之間一定有前生與來世的緣,在每個生命交匯之處,有緣人必能在某一刻碰撞出火花。
疫情之前,亦萍當她的專欄作家,我忙我的工作,點頭之交而已,雖然我還是喜歡讀她的文章,但是我已經不再讀報,只是偶爾在亦萍發的朋友圈裡讀到她的文字。
疫情來臨,讓人淬不及防,本來即將調動工作崗位的我失業了,我也終於有時間可以在歸國的孩子們的陪伴下出去參加慈濟的各種發放活動,做個快樂的志工。
八月底,我生病了,遵醫生囑,不能出去付出了。有一天夜裡,與楊師姐談到疫情期間吉普尼司機上街乞討的情景,說著說著,師姐哽咽了,我說,我想試試看可不可以把這些故事寫出來?把眾生苦與慈濟大愛呈現給華人社會。
由於有亦萍,慈濟的新聞報道很快的在各華文媒體刊登出來,在共同的協作中,不知不覺,我也與亦萍有諸多交流。有時我們會為一個詞、一個句子、一張照片而爭論。基本上,每個寫稿子的人寫完之後,修稿的任務就變成亦萍的工作了。但是,在群組中,亦萍總是把功勞說成是別人的,其實她居功至偉。
我與亦萍從工作夥伴變成了網友,雖然同城,要見上一面,特別是疫情期間,更是難上加難,交往過程中讓我見識到亦萍的純真與善良,言談間,我發現我倆在很多事情上居然有很多一致的看法。
平時如果有空,我會在微信朋友圈就某件事發一些個人感想,那一天,亦萍把我在朋友圈的一段感想拿去投稿。在她的“脅逼”下,我與《商報》結了緣。
緣分有時來得早,只要有緣就不怕緣遲,際會來了,就會碰出火花。昔日有管鮑之交,我今用“天涯為你”來呼應吾友亦萍的“海角星語”。
雖然此“萍”非彼“蘋”,我很榮幸被認錯,讓我們都能做一個靈魂有香氣的女子,不斷地被人認錯。
3/24/2021